猫粮污染

《揭开猫粮的面纱》这篇文章涵盖了猫粮成分、添加剂以及加工方法的详细信息。本文将关注那些导致产品召回的污染事件。

一般来说，猫粮中使用的肉类成分总结如下表所示。

各种添加剂被用于赋予产品特定的质地、风味，并确保其中的维生素、矿物质和蛋白质含量符合标准。这些添加剂很多都来源于植物（这并非猫咪正常饮食的一部分！），且是批量生产的。与肉类来源的添加剂相比，它们的使用成本较低。这些添加剂可能从质量控制体系不够严格的国家进口，或者是从不法商家处进口，这些商家会使用不适合动物或人类食用的添加剂。

2007 年 —— 三聚氰胺事件

在英国，宠物食品制造商协会遵循一套行业规范：宠物食品中使用的所有成分必须来自被认定适合人类食用的动物，并且只能来自在英国传统上被人类食用的动物。这意味着不能使用马肉或驴肉、鲸鱼肉，也不能使用袋鼠肉或鸵鸟肉。宠物食品制造商协会的指导方针规定，在人类食品禁止使用可能携带朊病毒病的组织之前，这些组织就已被排除在宠物食品之外了！在北美，宠物食品的成分可能包括患病或死亡的牲畜肉、马肉、大型路毙动物的肉、安乐死的动物园动物，甚至还有安乐死的宠物（而且美国对牛进行疯牛病检测的频率极低，简直是一种 “鸵鸟式” 的逃避态度）。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购买从美国进口的猫粮 —— 在我看来，它的成分质量标准不如英国生产的猫粮。

鉴于成分质量存在这些差异，最大的宠物食品污染丑闻起源于北美也就不足为奇了。同样不足为奇的是，这一事件与植物蛋白有关。猫是专性食肉动物。它们在进化过程中并未适应代谢植物，而且它们代谢某些植物化合物的方式，可能与杂食动物或草食动物不同。猫特殊的消化系统使它们特别容易受到污染物的影响，因为它们依赖猎物来分解和排出潜在的毒素。猫的肝脏对污染物的处理能力不佳，而它们的肾脏在进化过程中适应了排出浓缩尿液并保存液体（在野外，猫的大部分液体摄入来自它们的猎物）。植物蛋白比肉类蛋白便宜；可以大量购买，并且经常被用作增稠剂和质地改良剂。

2007 年的爆发事件

2007 年 3 月，由于连续数周收到宠物肾衰竭的报告，许多品牌的猫粮和狗粮开始大规模召回。召回范围从北美扩展到了欧洲和南非。起初，被召回的产品主要是使用了从一家中国公司进口的小麦面筋制成的罐装食品。加拿大的 Menu Foods 公司在自己的检测证实喂食特定宠物食品的动物出现生病和死亡情况后，开始了召回行动。在三周的时间里，消费者一直抱怨喂食 Menu Foods 公司产品的宠物出现肾病和死亡情况。来自另一家中国供应商的受污染大米蛋白，也与美国宠物的肾衰竭有关。受污染的玉米面筋则与南非宠物的肾衰竭有关。这引发了对进口用于人类和动物食品的中国蛋白的更广泛调查。到 2007 年 3 月底，已经报告了 500 多例肾衰竭病例，其中包括 100 只宠物死亡。到 4 月，宠物主人报告的宠物死亡数量已达 3600 只，但由于缺乏动物疾病的集中数据库，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只能确认其中的 14 例。最终，超过 5000 种宠物食品产品被召回。

起初，信息存在混淆。FDA 的执法办公室否认该机构知晓任何即将进行的宠物食品召回，然而仅仅几个小时后，好市多（Costco）和其他几家公司就宣布召回多个品牌的宠物食品（据好市多称），原因是 FDA 发现这些食品中存在三聚氰胺掺杂。当出现恐慌时，公司会迅速做出反应 —— 部分原因是为了避免在其产品被发现含有污染物时面临集体诉讼。

大多数被召回的食品来自安大略省斯特里茨维尔（Streetsville）的 Menu Foods 公司；涉及 40 多个猫粮品牌和 50 多个狗粮品牌。作为预防措施，他们还召回了使用其他来源小麦面筋的品牌。许多制造商也召回了他们的食品，无论是否有宠物死亡与他们的产品相关。根据美国兽医协会（AVMA）的说法，被召回的宠物食品包括一些由全球知名宠物食品制造商生产的品牌，如雀巢普瑞纳宠物护理公司（Nestlé Purina PetCare）、德尔蒙特（Del Monte）、希尔宠物营养公司（Hill’s Pet Nutrition）以及皇家宠物食品公司（Royal Canin Canada/USA）。其中一些食品是专门的兽医处方食品。美国防止虐待动物协会（ASPCA）建议，在危机得到解决之前，应该给宠物喂食仅含有美国来源蛋白质补充剂的产品。公众的愤怒和媒体的广泛报道，引发了对政府监管自我监管的宠物食品行业的呼吁。

调查

2007 年 10 月，“2007 年 4 月至 6 月北美宠物食品致肾毒性的 AAVLD 调查” 结果报告显示，在 2007 年 6 月 6 日自愿报告的 486 例病例中，有 347 例（其中 235 例是猫）符合诊断标准。大多数病例来自美国，另有 7 例来自加拿大的猫。在接受研究的受影响猫中，有 61% 据报告已经死亡。动物研究表明，三聚氰胺会导致肾结石和癌症。大量喂食狗三聚氰胺会增加它们的尿量，尽管尚未对猫进行相关研究，但三聚氰胺对猫肾脏（猫肾脏在进化中适应了保存水分并产生浓缩尿液）的不良影响可能比狗更严重。因为猫在进化中适应了消化动物蛋白而非植物蛋白，它们专性食肉动物的代谢方式可能意味着三聚氰胺对它们特别有毒。即使三聚氰胺本身不是致病因素，它的存在也可能与致病因素有关，并作为另一种毒素的标志。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宠物在食用了被发现含有三聚氰胺的食品后死亡。

最初确定毒素的努力集中在氨基蝶呤上，因为在组织样本中发现了这种物质。受影响动物的肾脏 “显示出肾脏急性肾小管坏死，并伴有肾小管内晶体”。尽管有报道称氨基蝶呤是一种灭鼠剂，但它从未被用于鼠药，而且实际上对老鼠的毒性很低。氨基蝶呤在中国一直是非法的，对受影响动物的进一步检测排除了氨基蝶呤的可能性。在一家 “未透露名称的宠物食品公司” 报告在其内部对小麦面筋样本的检测中发现了一种用于塑料制造的工业化学品 —— 三聚氰胺后，三聚氰胺成为了怀疑对象。很快就清楚了，受牵连的宠物食品的共同因素是用于一些罐装食品中使肉汁变浓稠的小麦面筋。通过对死亡宠物的组织样本和死亡或生病宠物的尿液样本进行检测，这一点迅速得到了证实。在未加工的小麦面筋中发现了高达 6.6% 的三聚氰胺，通常以晶体形式存在。一些含有大米蛋白但不含小麦面筋的产品，也被发现受到三聚氰胺污染。一些南非宠物食品中使用的玉米面筋也受到了污染。

受污染蛋白质中的晶体被发现是三聚氰胺、三聚氰酸、三聚氰酸二酰胺和三聚氰酸一酰胺的混合物。三聚氰酸、三聚氰酸二酰胺和三聚氰酸一酰胺是三聚氰胺的代谢产物，这可能表明蛋白质受到了细菌污染。在受影响宠物的肾脏和尿液中发现的晶体主要是几乎不溶的代谢产物三聚氰酸，正是它导致了猫的急性肾衰竭。三聚氰胺和三聚氰酸的组合可能比单独的化合物毒性更强。据《国际先驱论坛报》的一篇报道，一些中国动物饲料生产商添加三聚氰酸，以使蛋白质含量看起来更高。中国当局随后关闭了徐州安营生物技术开发有限公司和滨州福田生物技术公司；这两家公司与受污染产品有关。

早期的爆发事件

2004 年，亚洲有 6000 多只狗和数量较少的猫因食用导致肾衰竭的宠物食品而死亡或生病。这一事件与玛氏公司（Mars Inc.）在泰国生产的食品有关。亚洲的兽医最初将其归咎于真菌毒素，但 2007 年进行的病理测试发现，在保存的肾脏组织样本中存在三聚氰胺和三聚氰酸。

2006 年 2 月 22 日，新华社（中国媒体）报道，至少有 38 只猫在喂食 “天津一家猫粮制造商” 生产的 “喜多鱼” 品牌猫粮后不久死亡。据报道，一位兽医称：“北京动物医院的检测结果显示，死亡的猫患有肾衰竭，生病的猫肾脏受损。” 当时的怀疑集中在铅中毒上，而不是三聚氰胺污染。据报道，中国 “农业部下属国家饲料质量检测中心” 的总工程师顾俊华表示：“很难得出任何结论，因为国家尚未针对宠物食品中每种成分的质量和数量制定任何食品安全标准。” 当时并未提及三聚氰胺。

病理学家表示，这些结果表明，2004 年和 2007 年与宠物食品相关的肾衰竭事件在临床、组织学和毒理学方面的发现相同，有力地证明了它们是由污染宠物食品的同一种毒素引起的。

马肉及其他肉类污染路线（英国相关丑闻）

2007年三聚氰胺掺假流程